第十九章恽海左和恽海右

一楼总共五间客房，中间就是莫海右住过的房间，底部连接着楼梯。这里只有二层，所以没按电梯，楼梯扶手是白色的，绕过一个弯后，就可以看到二楼客房走廊。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此刻，一对互相搀扶的老夫妇，正从一楼中间客房里走出来，向着后门走去，所谓的后门就是厨房后头倒垃圾的小门，那里白天一般不锁。

他们想要顺利到达后门，首先就得避开餐厅里警员的目光，目前一部分人在楼上帮着谢云蒙勘察现场，一部分人去查找旅店老板的下落了，餐厅里只剩下一个在守着。

老夫妇走出客房后，观察了几秒钟，然后迅速撒开搀扶在一起的手，奔跑起来，像两个年轻人一样快速闪进了厨房。

留守的警员不知道是没看见，还是故意忽略，一直背对着他们。

进入厨房后，老夫妇立刻揭去伪装，时间已经快要接近第三天的凌晨了，露出真面目的恽夜遥伸手推开后门，还没跨出门槛，就被一个人揽进了怀里。

闻到熟悉的味道，恽夜遥立刻猜出来人是谁，他惊讶地问：“你怎么在这附近？旅店里发生了连环杀人案，你是嫌疑人还敢回来？”

罗意凡刚想跟上恽夜遥，就听见了他说的话，也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，他往后退一步，绕过两个人，轻轻关上后门，现在火照地狱之屋的一切都要保密，警方提前介入，会让他们失去探知安谷夫人最后秘密的机会。

示意两个人躲进阴暗处说话，罗意凡主动替他们把风，而恽夜遥已经顾不上他了，用双手抓住来人胸前的衣服，带着激动说：“小左，你还不知道这里死了三个服务员，因为你莫名其妙失踪，留下了半张信纸在服务员手里，警方已经把你列为犯罪嫌疑人了，你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疏漏？还有，小蒙他……”

“嘘！”恽海左把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，他回来时已经给谢云蒙发过一条信息。在得知信纸失踪之后，他就料到旅店一定会出事，所以匆忙赶回来，还做了一些准备工作。

恽海左把嘴凑在恽夜遥耳朵边上说：“旅店里的案子我已经知道了，从现在开始，我们两个是恽海左和恽海右，明白吗？恽海左要回到火照地狱之屋去，恽海右必须留在这里，吸引凶手和警方的注意力。”

演员先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，瞪着莫海右看，但是恽海左的视线已经看向了罗意凡，开口说：“赤眸鬼神茶餐厅的生意很好吧？接不接我这个客户？”

“哼！既然已经参与进来了，还能不接吗？你说吧，怎么做？”罗意凡靠在后门边上说。

听到他的回应，恽海左放开恽海右，放开的时候，他嘴唇轻轻蹭过演员先生的脸颊，看似无意，却饱含着温暖，这令恽海右控制不住想起两个人在他家档案室里的情景，脸颊瞬间燃烧起来。

罗意凡把脸偏向一边，不去看他们，心里却想起了梁泳心，一个可爱的小家伙，现在是他的妻弟。在很久以前，他也曾经对这个小家伙满怀温柔，不过不是爱情罢了。

现在的恽海左，与当初的他何其相似，只是他没有把亲情误认为爱情，而恽海左却套在其中无法自拔。

‘法医总有一天会找到永恒，到那时，他会明白自己的爱情究竟属于谁，现在就让他糊涂去吧，关我什么事呢？’

对于永恒的事，罗意凡知道的只是皮毛，还是当初自称安谷夫人的小姑娘拜托他的时候，调查出来的，他不准备告诉恽海左，有些找不到的人得自己去找，别人帮了没用。

恽海左走到罗意凡身边，出乎意料不再冷漠，而是一手搭在他肩膀上，像个老友一样说话，还露出了难得的笑容。

罗意凡听完他的低语，很惊讶，问：“莫法医，原来你也会出这样的主意，这可不像你的作风，到底为了谁？”

恽海右此刻也有些明白恽海左的意思了，跟着转过头来，心里也在默默问：‘到底为了谁？’他比罗意凡更加迫切想要知道答案，却没有勇气说出口。

自称恽海左的法医先生没有直接回答问题，继续说：“从现在开始，恽海左和赤眸鬼神先生要一起去火照地狱之屋，探查安谷夫人的真相，恽海右和谢警官会留在这里，揪出旅店连环凶杀案的真正凶手。小遥，想知道我到底为了谁？就自己去破解答案吧！”

“你的意思难道是……”稍稍思考了一会儿，恽海右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，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了，他掏出来一看，是警察先生发来的信息，上面只有一句简单的话：立刻单独到旅店二楼房间来。

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，再加上法医先生的眼神，恽海右叹口气，说：“小左，你没必要向我证明什么……”

“嘘！”再次把手指比在嘴唇上，恽海左说：“有些话我只想说一遍，希望你能了解，这跟我自己告诉你不一样，明白吗？”

“我知道了，小左。”恽海右点点头，站在原地开始深呼吸，他在调整状态，恢复刚刚法医先生给他造成的情绪波动。而后，他把额前的刘海全部捋到脑后，神情变得冷漠，与过去的法医先生一模一样。

罗意凡提醒他：“不可以露出小奶狗一样的眼神哦，你要注意。”

“那小蒙也没有会发红的眼珠，你自己才要多注意！”恽海右反驳了一句，便匆匆回进厨房里面。

罗意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对剩下的人说：“抓紧时间吧，我们也该开始了。最近几年，你的手法应该长进不少，让我见识一下！”

“悉听尊便。”

——

恽海右回进旅店之后，没有避开众人的目光，而是大大方方走到二楼，进入第三起凶杀案的现场，谢云蒙正站在房间中等他。

一进去，警察先生直接了当问：“嫌疑人先生真的要那么做吗？这儿可都是熟悉他的人，万一露出破绽你们要怎么收场？”

“是真的，他什么时候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？”站在门口的恽海右回答。

谢云蒙用手扶额，一脸无奈地说：“好吧，不过你去告诉他们，最好准备充分一点，不要把我坑死了！”

“好了啦！小蒙，我们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？！”说完恽海右靠近谢云蒙，用头发在他胸前温柔地蹭了蹭，谢云蒙立刻僵直，向后倒退一大步，用诧异的眼神盯着他。

恽海右也不介意，只是似笑非笑的回看，调侃说：“你对他还真是熟悉。”

“不是因为我对他熟悉，而是因为我对他太熟悉了，你们无论再好的演技，也骗不过我的眼睛。”谢云蒙咂了咂嘴，愤愤地说：“你的异常从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，刚才只是不想拆穿你，这次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？到底为了谁？”

同样的问题，同样得不到任何回答，恽海右沉默片刻说：“赶紧行动吧，一会儿小左就该出发了。”

“好，跟以前一样，我负责保护小右。你！”谢云蒙突然一指恽海右，用严肃的语气说：“给我悠着点，配合好了！”

“好，我亲爱的小蒙。”

“呸！”

谢云蒙实在忍不住了，朝着空气淬了一口，快速向房门走去。他对恽海右这种态度，可是破天荒头一次，真不明白他们又在搞什么鬼名堂？不过，既然是恽海左和恽海右想出来的，那对凶手来说就是灾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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